hening
王镛斐医生,是我们垂体瘤GH病友非常熟悉的一位知名的垂体瘤专家,手术技术精湛,温文尔雅。很受病友们的欢迎。
我们病友群内也有不少病友是王医生主刀手术的,非常成功。
得到晔问仁医编辑的应允,转载到这里。顺致感谢。 按语
来源[晔问仁医] 作者 唐晔
王镛斐,华山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中国垂体瘤协作组秘书和上海市垂体瘤研究中心秘书兼内镜组组长。长期从事以鞍区肿瘤为主的各种颅脑肿瘤的微创手术治疗,在经鼻蝶手术治疗垂体瘤方面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硕士和博士分别师承李士其教授和周良辅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是垂体腺瘤的显微外科手术基础和临床研究,神经内镜应用的解剖与临床研究,神经肿瘤的微创手术治疗。2001年在德国美因茨大学神经外科学习神经内镜和锁孔技术,回国后积极开展神经内镜临床和解剖研究工作,目前是国家级继续教育项目“全国脑窥镜辅助显微外科学习班”和“中国垂体瘤诊治新进展学习班”主要负责人,已经举办了十六届全国神经内镜辅助显微外科学习班和四届全国垂体瘤诊疗新进展学习班。曾获2004年上海市医学科技进步一等奖、2004年中华医学科技奖三等奖和2009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
“出多少钱都愿意,只要把我的病治好。我听到这些话是有抵触的,避之尤恐不及。我最讨厌人设的医患之间的利益关系,这是亵渎医学的,置勇气、信念、誓言于不顾,或者赤裸裸地将肉身当做一具商品,这样的关系,何谈治疗,谁敢为你治疗?把医学救治等同于商品买卖,是对医患关系最大的伤害。”
华山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王镛斐,擅长鞍区肿瘤的手术治疗,尤其擅长经鼻蝶入路、锁孔入路和内镜技术治疗垂体瘤、颅咽管瘤、鞍区脑膜瘤和颅底脊索瘤。对于复杂垂体瘤治疗、神经内镜微创技术治疗各类脑积水、脑室内囊肿和颅底肿瘤。
他是神经外科垂体瘤业内第一把交椅——李士其教授的开门大弟子,继承了导师的风格,后又追随周良辅院士读博,在二位高人的熏陶指点下,眼界与技术日臻完善。
在垂体瘤领域,他一年的手术量是六百多台,在国内首屈一指,在国外开会,大会主席说,那个一年手术超过五百例的家伙来了,全场对他行注目礼。这个数字,在国外是个奇迹。
“毕竟中国病人多,华山医院平台特殊,我们的病人遍布全国各个省市。” 他說。
“有人说垂体瘤手术好做,那是真不了解。瘤子边上有大量神经,而且垂体管着内分泌,术后内分泌出问题是今后一辈子的事,一个垂体瘤医生,要熟悉的不仅仅是手术路入,或者是内镜技术,更主要的是内分泌,病理,影像,甚至心理学。”他坦言,与内分泌科,病理科等的联合会诊,是目前深受患者欢迎的常态化门诊。“希望以后有垂体瘤病房,病人同时可以得到神经外科与内分泌科医生的共同诊治。”
病人总是很多,垂体瘤患者病房有限,200张床位拼命周转,住院的病人还是要等半年以上,他说,明年春节等新病区造好了,会缓解很多。
这是个看起来举止内向,温文尔雅的医者,但他说,自己都不会想到飙车时的狂野,“与手术如出一辙,在极限尖峰上会体验一种莫大快感,你挑战的是车,还是手术,这并不重要,其实你挑战的是自己。可能人皆有之双重性格,驾驭住了另一个你,是一种超高境界。”
手术的时候,他放爵士。他是最早把音乐带进手术室的医者,以至于后来在手术室放音乐成了一种默契,有人放古典,有人放流行,甚至有人放大悲咒。“音乐都很轻,手术时那根弦是绷紧的,此时我特别想听到一些声音,能把那种紧张的透不过气的氛围拉返回一些。我后来找到了,音乐,尤其是爵士,来回摆动,不疾不徐,巴萨诺瓦,很容易找到手术需要的那一种频率。”
他喜欢一杯茶一张爵士的生活,家里四千张原声碟是他最愿意炫耀的财富,“音乐陪伴我的人生,从小到大,我都是在音乐的背景下学习,工作。需要陪伴的人生,这算是寂寞吗?”他忽然自问。
我想告诉他,其实,人人都寂寞,高手也一样,有音乐作伴,至少灵魂富足,不会有沉重的虚无。
1
做最具挑战的,或什么也不做
初见王镛斐,你猜不到这位温和有礼的人,平素的生活却是刀下快意:钟情于神经外科,尤其擅长垂体瘤的治疗,与肿瘤无数次交手,搏杀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选择神经外科,是学生时代就决定的。大轮转实习结束后,想历练更多科室的王镛斐慕名去华山医院再实习,在神经外科,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精细而富有挑战性的手术,头一次感到病人因为一场手术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令医生同时面临巨大的压力和莫大的成就感。这样矛盾而迷人的特质,给了王镛斐刺激与向往,当即决定要在神外的大道上走出自己的人生。
他说,自己两种性格都有:看上去四平八稳,同时内心充满狂热。也许正因此,有人说他,尤其适合精雕细琢又需胆识的神经外科。
神经外科是医学中年轻、复杂,又发展迅猛的一门学科,华山医院的神经外科又是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中心,资源雄厚,成绩斐然,创下了我国第一例脑肿瘤手术、第一例脑动脉瘤夹闭术、第一例脑干内生型血管母细胞瘤切除术、第一例自体干细胞脑内移植治疗开放性颅脑外伤等多个第一。
王镛斐认为,从二十余年从业经验看,作为一名神外医生,除了要勇于挑战和承担,还需要有信念、耐力,合并压力与动力。
“信念,总是最重要的。从业生涯不可能一帆风顺,医生的成长是螺旋形的,碰到困难首先会原地打转,别怕——思考原因,多与同行交流,寻找解决方案,总会柳暗花明。只有不断突破瓶颈,才能百尺竿头。”
成长是长跑,要有耐力。王镛斐认为, 一些医生在职称晋升成功之后就停下脚步,不再愿意冒风险,也不追求更多成就。“人各有志。可既然选择华山神外这样优秀的科室,在长跑的每个阶段都需要做不同的事,而且一定要有所突破——要么,你就什么都别做。”王镛斐坦言,不进则退,“人生就是被推着跑,有压力才有动力。于我而言,前辈打下的江山,守住不易,最起码要保证我们的亚专科在国内继续处于顶尖学术地位。”
2医患间的“中介”只有疾病
华山医院强大的平台和王镛斐高超的技术,使他的临床工作始终繁忙,门诊患者络绎不绝,专家号“一号难求” 。他的手术排得满满当当,新的预约至少要等到半年之后。王镛斐曾想过缩短半天门诊而增加手术,可面对无数患者“看病辛苦”的倾诉,最终作罢。
王镛斐认为,处在医患之间的“中介”只有疾病。对病人和医生而言,必须同仇敌忾,因此,理想的医患关系是战友,“医患之间绝不可能是商业关系。有些病人觉得只要花了钱,就一定要治好——疾病面前并非如此,医院不欢迎这样的习气。”无数像王镛斐这样的医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不论贫富,在疾病面前,人皆平等。“治疗中的花费,只关乎医生的专业水平与病人的身体状况,此外无他。”王镛斐说。
3磨利这把最无奈的手术刀
多年的经验令王镛斐的手术日臻完美,他却开始扪心自问,他希望看见手术刀以外的东西。起初他觉得,外科医生的一把刀能获得大家的认可,就是满意的;后来逐渐发现,对病人而言,走到要用手术刀这一步,是最无奈的。
“对病人而言,有任何非手术方法治愈,都比手术好,但目前手术刀确实立竿见影,所以这把刀还是要磨好。”
王镛斐认为,外科医生,尤其是神经外科医生,需要在心里摆正手术刀位置:不能徒有嘴上功夫,刀法要娴熟。如果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对患者极不负责的行为。
对于脑垂体瘤,王镛斐和他的团队也在积极探索除了手术,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法,希望通过综合治疗的方案,为病人提供更多的解决方式。
“外科医生不能安于做开刀匠,垂体瘤就是多学科治疗。所以在美国做内镜垂体瘤手术突出的医生,未必一定被领域所认可——很多可以采取更安全的治疗,不必非要采用激进的方法。有些外科医生为了手术而手术,手术做得干净漂亮,但如果病人可以采取其他更好办法,却依然进行手术,这有违医德。”
因此,一切出发点还是病人:看病,是看患病中的人,而不是只看到疾病。在肿瘤领域最认可的,并非医生的手术水平,而是看病人有尊严、有质量地活多长时间。
王镛斐也坦言,医学,常常是安慰。广义的安慰,是沟通,也是调整病人的心情。如果门外的病人苦苦等了三小时,医生看一眼就说开刀,一分钟打发完,怎么能缓解患者的病痛和疑惑?病人说这医生门诊看得“不好”,通常是说缺少安慰,没有沟通。
“所以我的门诊时间很长,基本上都在沟通。当然现在有很多学生会帮我查片子,了解病史,让我有更多的时间与患者交流。”
工作忙碌,压力巨大。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留一点时间,去爱那些质朴而可爱的事物,比如音乐,他喜爱爵士、民谣,他还喜欢找些好茶,或独酌,或与三五茶友共饮,谈天说地,这样的时光虽然罕有,但每一次都弥足珍贵。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zI0MzA1NDYxMg==∣=2650776497&idx=1&sn=e8be18a529a8f8a5f5ba6f4d126ee534&chksm=f179e2cac60e6bdc4a6c7cdc29a7fd5da0137b8f27ed7d8571a3414b7965f6bb35488e6ed7fe&mpshare=1&scene=23&srcid=0913SeoPDCMkC7PPMUfFeQgq#rd